艳粉色的霓虹光斜打在安咎微微挑眉的半张脸上,显得亦正亦邪。
“然呢?”沈惕勾嘴角,“还继续去麻烦钟?”
这句话非常快地说服了安咎,他已经给钟益柔添了多麻烦。
沈惕指了指远处一座闪烁着金光的高大建筑,德式风格,看来这一片最正规的酒店。
安咎想,实际上沈惕必帮他这些,完全可以任他自己去找,尽管此番还算顺利,可加布里尔备着枪的,万一行差踏错,触了对方逆鳞,可能就真的置沈惕于险境了。
他想这样,毕竟沈惕才刚刚从一轮漫长的危险游戏里平安走出来。
下一次还知能能分到一。
“走吧。”安咎对沈惕说,“请你住。”
于人沿街走刚刚沈惕选定的酒店,许多飞行器从头顶飞过,安咎没有抬头,目斜视,但余光住地瞟沈惕。
沈惕刚刚应该在说谎,泡泡糖里八成什么都没有,否则这么容易被顺走,开夜店的成本未免高。
饶这么分析了一通,可他还没有放下心,在心里期望沈惕出什么事。
“如果你找到你妈妈,怎么办?”
好容易安静下来的沈惕开口,突然问出这么一句。
安咎也愣了愣。
他其实知自己个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的人。
为什么进入圣坛,他清楚,只猜测为了母亲的病。
怎么离开那个斗兽场,他也知,只被卷入旋涡之中的一粒尘埃,可能哪一天就死在了某个为人知的关卡。
“找到也最坏的可能。”
安咎知沈惕这样问,在旁敲侧击,让他寻找母亲的事当做唯一寄托。
否则一旦失望,就失去一切。
于他又:“在红与黑那个副本的热身赛里突然醒来的时候,其实就忘记多事了。但那个时候听到一个声音,她说活下来就可以找回所有记忆。”
“如果前一个目的达成,就换一个,找回所有的记忆。”安咎垂着眼。
沈惕点点头,“找回来之后呢?”
安咎看他,脸上带着平和的笑意,“如果那时候还活着,就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