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睁开双眼,自己已经回到了游戏舱中。
被呼吸罩压迫,安无咎感觉自己的呼吸格外的重,他这一次在副本里自残的伤口已经完全消失,只有最初手腕的伤痕仍旧残留。
昏沉中,安无咎忽然很想知道,究竟自己是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伤,明明他就是个生活在无菌环境中的实验品,是完美主义者精心雕刻的产物。
他们应该是不会容许自己有任何瑕疵的。
舱门打开,安无咎就看到了沈惕,面的瞬间,他注意到沈惕皱的眉头。
“你也觉得很奇怪。”安无咎说。
沈惕点头,“嗯。”
安无咎还没来得及开口,身后就传来熟悉的带笑意的音,“这一次都没提回到现实的时间限制呢。”
他侧过头,看到了周亦珏笑的一双狐狸眼。
“没准圣坛这个破游戏结束了。”周亦珏看似轻松道。
“这么高兴啊。”沈惕毫无怜悯地拿话刺他,“是真结束了,你这辈子可能都是寡妇了。”
安无咎连忙拽了一下他的手臂,可沈惕却自言自语地念叨,“不对,这种情况应该是叫寡妇还是鳏夫啊……”
安无咎拿胳膊肘拐了拐沈惕,小提醒,“不说了。”
周亦珏挑了挑眉,看似无谓,但从沈惕身边走过去的时候,轻飘飘来了句,“小心咒到自己身上啊。”
沈惕扯了扯嘴角。
果然是个坏胚。
“我不会当鳏夫的。”他对安无咎说,“我老婆这么强。”
安无咎不客气地抬手捏住他的脸,“你都是从哪学的这些词。”
“不记得了。”沈惕笑了笑,看正朝他们走来的南杉与吴悠,抬手打了个招呼,又低下头,搂住安无咎的腰,迫使他贴上自己。
“我被献祭了,你是不是很伤心啊?”
“你觉得呢?”
沈惕打量安无咎的脸,“看起来是有点伤心的。”
安无咎懒得和他计较,也没有埋怨。
但沈惕没有继续开玩笑,反倒是主动道了歉,以一种示弱的姿态,很诚恳也很可爱,“对不起,我这次自己做了这么冒险的决定,你肯定很担心,压力也很大。但是说出来就会犯规,我也没办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