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安无咎什么都不害怕。
唯独沈惕。
他是安无咎渺小生命里,唯一一个确定的未知。
是属于他的神。
钟益柔半夜惊醒,她似乎做了噩梦。安无咎心地抬头看过去,见她从床上坐了起,捂住了脸。
安无咎提灯,给她端了一小杯从房子里找到的水。
“没事吧?”
钟益柔抬起头,满脸泪水。
“你真的可到过去吗?”
安无咎一瞬间被她的话刺痛了。
钟益柔擦了擦眼泪,笑:“要是还有下一次,你能不能帮我去告诉她,我……我其实很喜欢她。”
她握杯子的手攥得很紧,指尖泛白。
“我都还没得及……”
钟益柔闭上眼,看到的全是杨尔慈沾满了血的脸,是她的身体一点点在自己怀中变冷,变得僵硬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