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醒过来的时候,眼前的男人正在悄悄地探他的鼻息。
见他睁眼,对方连忙尴尬地一抽手,冷眼看着他。
“你又在做什么,短命鬼。”男人说,“到吃饭的点,你没在房间,谁批准你在我的寝宫里乱跑?”
“短命鬼”就成了男人喊他的名字,听上去不是什么好东西,但男孩还是坦然接受了,因为他还没有名字,有的只是长辈们喊他时用的贱名,跟这个也没差。
从这天起,他们打照面的机会就多了。
男孩能在宫殿里自由活动,他看不出自己的恩人是做什么的,在他过去的认知里,天底下最富有的便是皇帝,但皇帝…好像早就在战争中被打死了。
而这个男人,也许是隐居沙漠的世外高人,或者神仙。
他不用劳动至少男孩没见他当着自己的面劳动,大多数时间都坐着喝酒、发呆,或者做一些很精细的手工艺品。
男人用竹条编的蛐蛐儿会鸣叫,鸟儿会飞,虽然它们只能活很短的一段时间。
男孩觉得神奇极了,经常蹲在旁边偷学,自己捡了边角料来编。
虽然能编得很像了,但他手下的蝴蝶不会活过来。
“短命鬼。”男人突然喊他。
男孩停下手里的编织工作,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