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截剑大惊,竟然直接往钟樾腰上一别,誓要与他捆绑在一起了,大叫:“樾樾快跑!”
那群黑衣人会轻功,三两下便上得屋顶来。钟樾被追赶,只得带着剑逃跑。
他身法了得,轻松跃过一个又一个屋顶,最后纵身落入小巷,没入黑暗之中。
黑衣人们慢他一步追到这里,从四面八方点起火把找人,最后聚集在路口。
“有找到吗?”
“没有、没有。”
“快再到那边找找看,别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脚步声于是又往四面八方去了,只剩下钟樾从暗处走出来,怀里抱着个几岁大的男孩儿,月光照亮了男孩儿布满伤痕的背。
确认那群黑衣人走远了以后,钟樾才和怀里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小人四目相对。
这是什么东西?
白鹭此刻也慌了,他确实吸了点儿钟樾的血液,一激灵从剑变人了,但怎么会是变成个小屁孩呢。
钟樾将人放下来,问他:“你是哪儿来的妖怪?”
白鹭赤脚站在地上,才到钟樾腰那么高,张了张嘴:“我是…”
往下的他没说了,因为他总算反应过来了,这是活在古代的钟樾,因为钟樾看他的眼神里没有那种熟悉的温柔了。
钟樾这边也想明白了,认定是这妖怪假扮成朱鹭剑,装模作样跟他套近乎来了。
他低头将这小人从头看到尾,看得白鹭脸一红,原地蹲下:“不要看我。”
别将他这副模样留在记忆里,实在是太丢人了。
钟樾想了想,将自己的外袍脱下来,搭在对方身上,便转身走了。
没走出几步,他就听见咕噜噜一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