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不是「猪八戒背媳妇」么?他背他跑了老远!不如赶紧再背一个,叙叙旧情?”
元铭听完,一口酒差点呛死,拧着眉头道:“世子爷背我,这是要折我寿啊!”
“哈哈哈……”
又闹了半晌。
赵封炎拿手肘捅了捅元铭,笑道:“你该不会把爷忘了?”
元铭冷笑一声,给他拿了三碗酒来:“文章写得稀烂,也敢叫仲恒哥哥给你磕头?下辈子吧!”
赵封炎咧着嘴,端着酒碗道:“过几日入宫吃席,你必然还要给我行礼!”
元铭不禁笑了出来:“你再顽皮,看皇爷怎么治你。”
“万岁爷,威风啊!”赵封炎浑不在意的笑了笑。
十六
一席将散,众人歪得歪,倒得倒。独独元铭和赵封炎二人,神志尚在。
元铭觉得屋中有些闷气,像是什么横压在胸口里,辗转着不畅快,便起身开窗来透气。
甫一开窗,入眼是一片斑斓点点的灯海,宛如星河落凡。屋中的梅酒气味与屋外的晚风互相交汇杂糅,一时香甜了起来。
不禁感慨钱文舒真会找地方。
原来酒楼窗格边沿,系了许多根绳索,一路延伸到街边的榕树枝头。
每隔十来寸,便悬一盏小薄纱灯。这一条街的铺子,但凡二楼开张做生意,皆是如此悬灯。
入夜便璀璨起来。不远处传来了隐约的歌声弦响,不知唱的哪朝艳词。晚风一起,方觉这地方舒适了许多。
赵封炎拎着酒壶,浪荡地走过来,他倚靠着窗沿站定,一仰头,就直将壶里的梅酒倒入口中。这才熏熏然道:“这几年过得还好?”
元铭笑了笑,轻声问道:“你是问哪些?”
赵封炎被这句话噎得木讷,他听出来了,元铭似乎不太想与他谈论这些。
“对待旧友,如此寡淡?”赵封炎隐约有了些猜想,漫不经心道:“你这是,见色忘友?”
元铭即刻皱着眉头,瞥了他一眼,“哪来的「色」?”
尽管元铭自认伪装的完美,赵封炎仍是从他眼中,捕捉到了转瞬即逝的心虚。
赵封炎扯出一个顽劣的笑:“我看哥神魂不稳,红鸾星动。要不要弟弟给你算上一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