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望着他许久,扯出个笑来:“欣喜?”
元铭当即捏紧了酒杯,脸上的笑意都下去了。
这世子莫非没有读过书?怎么听不懂这话?重点是在「欣喜」二字吗?
硬的不行,来软的,元铭又生一计,干脆装作不知。他眉头微蹙,讷讷道:“龙阳一事,下官在京中只是略有耳闻,不太了解其中道理,不知「龙阳」究竟何意。怕……怕扫了世子爷的兴致。请恕下官迂腐,诚然惶恐。”
世子听完这话,放声大笑,豪爽道:“孤今日开心。”
说完便低下头,凑过来低声道:“你不懂是最好,孤来教你。今夜子时,来孤府上一叙。想必你们读书人,必是勤学好问,学起来也更快些。”
元铭当即脸色惨白,故作镇定的饮了一杯酒,只觉如同饮水,乏味无比。后背已冒出一层冷汗。
软硬都不行,难道就没有折中的办法?
元铭暗中忽而露出一个狡笑。他酿了酿情绪,便扶住额头,不悦道:“这酒甚烈,贪饮了几杯,已是目眩。下官怕是……”同时余光轻扫了一下世子。
世子将他手里酒杯夺走,放在桌上,并不以手持杯。而是照着元铭刚才的沾唇之处,低头,用牙齿叼住,继而仰头将杯中的酒饮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