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仲恒」何许人也,当真胆大包天,竟敢亵渎皇爷名讳。”
赵铉把那惊恐又吃惊的语气,模仿得惟妙惟肖。说完,又看着元铭笑了起来,“最多不过如此。再者,字迹又与你全然不同,还能将你抓起来治罪不成?”
元铭忍不住也笑了出来,“你几时……有如此好的兴致,竟然闹起玩笑来了。”
两人就着甲板旁的阑干坐下,望着徐徐远去的花灯。赵铉两手捧住他的右手,笑道:
“赵封炎总要与你如此闹上一闹,我瞧你……每每欢喜得很。”语调中带了许多酸意,然而他本人却没有发觉。
提到赵封炎,元铭不由蹙起眉头。他想问,却又不好在这场合提起来。
这些细微的表情,被赵铉尽数收入眼中,便不耐烦道:“你放心。朕还能亏待了他?”
元铭看他语调一下转冷,便不好再问,只当做无事发生,笃信地点点头,“自然是放心的。”
这名字只不过出现了须臾,气氛却陡然被破坏。两人又无话可说,只静默地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