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有没有找到东西,但又不敢问。片刻后,低头盯着被丢在桌上的公文。
沈坚大略一扫,这封筒和自己的那个完全不同。
这是没找到,还是拿错了?
沈坚揉了揉眉头,低声道:“是。日后凡有急递……属下会仔细查验。”
外头差役本要进来奉茶,看见督公凶神恶煞站着,旁边指挥使耷拉着脑袋。于是站在门口犹豫片刻,还是选择了离开。
李德芳忽觉光影晃动,立时回头,只见到门口空空如也。
“走了。”
沈坚听他要走,猛从睡意中挣脱出来,急忙道:“督公,那封急递……”
他到底看到了没有?
李德芳寻声回头,目光里满满的疑惑:“嗯?”
看来他没找到……
沈坚心里明白了,那封「急递」,李德芳一定没找到。
好吧……
沈坚用力挤了下眼睛,拱手行礼道,“督公慢行。属下尚有公事,就不送了。”暗里窥了一下李德芳的冷艳眉眼,果然不见半点温存。
李德芳走了。
沈坚仍然游离半梦半醒之间。眼前一阵是黑黢黢的刑房,一阵是惨叫的冯潜,一阵又是李德芳赤条条的躯体。最后都变成了一道红影,从他面前安静的晃走了。
他不由去脸盆掬起一把水,猛一下泼在脸上。这才回了桌案,随手拂开桌案上的东西,包括李德芳丢给他的公文。
他静思片刻,才研墨抓笔,把冯潜的烂事细细写成奏疏。
待一切安排停当,日头已是偏西。
沈坚将奏疏加了封,递给去宫里送信的锦衣卫后,整个人只觉视物不清,眼珠子酸涩无比。不由闭眼稍歇了片刻。
忽地,他想起了什么!他猛然睁开眼,一把抄起李德芳丢来的公文,难以置信般翻去背面
果然,漆口压着的阴刻篆印,是李德芳的私印!
他惊喜交加,飞速拆开封筒,里头安静躺着一张薄笺。
屏息拉出来后,却有些失望。上面只有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