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向柳的身法极其漂亮,轻盈地擦着那锋利的剑刃滑出去,粉裙翩飞间还没忘伸手将那瓣橘子塞进杨晏清的嘴里。
原本趁着好天气难得将琴搬出来仔细擦拭护理的杨晏清被迫咬住了那瓣惹事的橘子,然后便看到萧景赫眼中的寒芒凛冽大盛,手里的剑更是朝着沈向柳的身周要害大穴刺过去。
拿了旁边的小碟子将橘子吐出来,杨晏清皱着眉瞥了一眼两个在院子里打起来的人,又看了看面前静静躺着的琴,长长叹了口气。
如此大好时光,竟没有一个是听琴之人。
这时候,匆匆赶来的淮舟看着面前的这一幕,迈出去靠近的腿伸出来又缩回来。实在是绕着自家大人打架的那两个人招式干脆漂亮,一招一式都带着杀意。偏偏两个人都分寸拿捏的极好,没有伤到正中央坐着低头拭琴的杨晏清。
但是他要是过去,下场多半和地上那堆断枝碎渣有的一比。
身后晃晃悠悠踱步而来的狼崖笑出声来:“哟,这是唱的哪一出?两宠争一主儿还是妻妾争一男哦?”
话音未落,两支裹挟着锐利气劲的树枝直冲冲朝着狼崖刺去,原本打得起劲的萧景赫与沈向柳皆是一脸不善地转头看过来。
狼崖砸吧了一下嘴,觉得自己脖子上的东西还是安稳地待在脖子上比较好,于是手搭在淮舟的肩膀上将人往后带了一步,扬声对着坐在不远处的杨晏清喊:“杨大人~王爷把萧公公送回来啦~出去的时候只少了命根子,回来的时候舌头和手筋都丢了,这波咱们亏大了,得~加~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