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诚郡王是先帝在位时候分封各兄弟皇子时候捎带上的,王爵也不过就是一个郡王,无权无势又不六部当值,没干过什么功绩,先帝驾崩后这位郡王更是五年称病不朝,关着府门逗鸟养花,四十多岁的年纪却比古稀老头日子过得悠闲。
萧景赫其实也不太了解这位诚郡王,先帝在时的记忆对重生回来的他而言已经太过遥远,扒拉扒拉残留的记忆,只依稀记得这位诚郡王当年好像在京中有个玉面郎君的美名,但之后似乎就没再有什么水花。甚至前世大庆内廷祸乱之时,这位诚郡王也没有出面以先帝胞弟的名义干预什么,但现在想起来……
明明他的身份是让夺位皇子们都应当十分垂涎的存在,为什么当时没有一个皇子想到可以让先帝胞弟的诚郡王名正言顺地拥立登基?
而当初自己拥兵登基之后,这位诚郡王又去了哪里?
萧景赫越想越不对劲,这么大一个身份敏感的郡王,怎么可能无声无息地就消失了?
正紧皱着眉思索,萧景赫的腰被戳了戳,见他没反应,又戳了戳。
萧景赫转头看身边的杨晏清。
杨晏清收回手揣着,下巴轻扬指了指面前郡王府威严的大门:“王爷去递个话?”
“为什么一定要本王去?”萧景赫也是奇了怪,他与这位诚郡王也并没有什么交情,要论叫门,这俩一个帝师一个皇帝,不比他这个常年不在京中的王爷来的有分量?
萧允也发出疑问:“对啊,先生去不行吗?”
杨晏清看了看两个姓萧的脸上相似的疑惑,这才发现这两人竟然是真真切切发自内心的觉得他在朝中的名声很好的样子,于是道:“咱们打个赌?”
“赌什么?”眼睛最先亮起来的是萧允。
杨晏清见面前一大一小均是一脸赢定了的表情,挑眉:“若是我输了,就允诺你们一人一个要求,绝对办到,没有二话。”
“成交!”
“成交!”
杨晏清见状,收敛起那轻松闲适的懒散模样,走出两步之后便又是一派霁月清风。他一靠近,门口守卫的侍卫便连忙上前抱拳行礼,十分知礼节地恭敬询问杨晏清是哪家大人,可有拜帖。
萧景赫和萧允落后了两步,刚走过来便听到那护卫在杨晏清报上名讳之后就面露难色,直道自家主子最近身体欠佳,冬日里天凉已经请了好几次大夫,现下卧床修养实在见不得贵客。
萧允看向萧景赫,眼神询问。
萧景赫冷哼了一声,摘了腰上的玉佩朝着那护卫丢掷过去,脸色不好地开口:“杨大人进不得这郡王府,那本王呢?”
大户人家的护卫向来都是识货又有颜色的,见萧景赫自称本王,手中的玉佩上更是刻着一个靖字,心下对来人的身份猜出了七七八八,连忙躬身请罪道:“小人不知是王爷与杨大人一同前来,但主子近几日实在是精神欠佳,还请王爷恕罪,待小人前去回禀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