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用药后遗症搅在一起,怪不得甘大夫脸黑成那样。
“不过有件事我想不明白,还是得问问你到底去干了什么。”甘大夫说着一遍捋着长须一遍皱起眉,“那药之前没给你的原因小桑也和你说了,走的是以毒攻毒的法子,药效可以说比上次要猛烈许多,但你这次整体看上去倒像是松快了不少,你又吃别的什么东西了?”
杨晏清愣了愣,药物相克的道理他当然懂,所以在吃过药丸之后他都十分小心没有接触其他的药物,严格说起来,他几乎都没怎么进食,人都不知道是怎么迷迷糊糊送回京城的。
甘大夫扫了一眼他的表情,猜到他在想什么,便道:“你是靖北王卷在怀里快马加鞭赶回来的,整个京城的人如今都知道你被靖北王昏迷着抱回王府,比上次一身血穿道而过还轰动全城,满意了?
不过你这次昏过去也比之前听话,粥水倒也能喂得进去。”
正是因为如此,甘大夫才迫切的想知道引发杨晏清这一系列好转的关键点在什么地方。
杨晏清觉得嗓子有些痒,轻咳了两声缓了缓才道:“真没乱吃什么东西,但若是说到用药……”
他想起那场青|天|白|日里不知延续了多久的胡闹,想了想回答道:“那应该是那瓶金疮药。”
“金疮药?你受伤了?”甘大夫话刚一出口就从杨晏清微妙的表情里瞬间明白了什么,嘴角抽了抽,掠过这个问题,又问道,“是小桑匣子里的哪一瓶?”
“一个褐色的小罐子。”杨晏清对那个小罐子可以说是印象颇为深刻——当然,他对里面的淡黄色膏体更加印象深刻。
“行,我回去琢磨琢磨。”甘大夫说着就捞起小茶几上盛着捣了一半的不明粘稠糊糊准备出去,却被杨晏清叫住。
“咳,嗯……甘大夫,”杨晏清很少有的,脸上带着些不好意思道,“那个药膏,要不再做点?”
甘大夫面无表情地呵呵了一声,甩着袖子直接走了,半点也不想理床上那个伤还没好就惦记吃的任性家伙。
小老头儿出去没多久,一身清爽的男人便走了进来,怀里抱着一把暗色的伏羲琴,手里拎着本来应该躺在杨晏清房间案几上的小匣子。
见杨晏清侧躺在床上睁着眼望向他,萧景赫的心顿时都化成了一片,将手里的东西妥善放在与内室仅有一牖之隔的内堂里,那是平日里萧景赫办公的地方,此时被他十分大方的划了一个区域放杨晏清的这些物件。
只不过关于镇抚司的物件萧景赫一概没动,还是堆放在那个被杨晏清划拉出的院子里,由锦衣卫看护。
在路过桌子的时候,萧景赫顺手倒了杯水试了试温度然后端着坐到床沿,低声道:“喝点水?”
杨晏清顺着萧景赫伸过来的手微微坐起身子靠在男人怀里,懒洋洋地挑眉:“原来这才是靖北王妃真正享受的伺候?”
“回来那天甘大夫给你把了脉,指着本王的鼻子骂了好几个时辰。”萧景赫的眼底闪过自责,“那时候……是我失控了。”
等他清醒过来的时候,杨晏清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晕了过去,床榻上到处都是血,暗红的颜色黏黏腻腻在书生白皙的肌肤上,吓的萧景赫几乎是什么杀意欲望瞬间消失,待到仔细查看之后发现是自己身上的伤口裂了沾染到了杨晏清身上才松了口气。
只不过之后给这书生梳洗穿衣真的是一件极其考验自制力的事情……萧景赫如今想起来都觉得心跳加快,耳垂悄无声息的爬上红晕。
靠在这人怀里的杨晏清第一时间感受到了某处的躁动,拍了拍萧景赫的腿,笑吟吟道:“王爷,让它听话些,别这么精神。对了,方才甘大夫还问我是不是吃了别的什么东西,这次的药效似乎发挥的有些出乎意料,我照实说了想让甘大夫多做些那金疮药,结果甘大夫自个儿生着气出去不理我了。”
“本王可管不了它。”萧景赫理直气壮,然后低头啃了一口这书生白嫩莹润的耳朵尖,心满意足地顺着杨晏清的话反过去打趣,“怎么没吃别的东西?不是吃了好多吗?还有,用不着那金疮药,王府里多的是脂膏,先生想要什么味道的都有。”
开了荤的男人是不一样,之前怎么撩拨都像是个坐怀不乱的怒目金刚,如今浪起来简直没眼看。
但杨晏清是什么人,多少话本子眼里脑子里过来的人,虽说之前没吃过猪肉,可风月场上的荤话哪里听不出来,想让他害臊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当即幽幽道:“倒是我方才没有想到了,这采阳补阳的法子,倒是应该让甘大夫研究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