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晏清之前是让萧景赫去那日水心榭在场之人的落脚地打探一番,若有可疑的物件便顺回来,没想到萧景赫还带回来了这种带颜色的东西!
“瞎说!我对这种东西不感兴趣!”杨晏清说着就要去夺萧景赫手里的话本子。
开玩笑,萧景赫自从失忆,就像是本能被唤醒了一半打开了什么束缚,每每都折腾的杨晏清招架不能,根本不像以前那般还会顾忌他的身子有所收敛,这要是再让这人看到这种话本子,他不得被钉在床上?!
萧景赫站起身将手臂抬高举着话本不让杨晏清得手,一边表情认真道:“先生说过会有报酬,我想好要什么了。”
杨晏清不由得后退了一步,谨慎道:“……你要什么?”
萧景赫的眼睛唰地一下子亮了,他收回手,将手里的话本熟练地翻到其中的一页,转过去指给杨晏清看:“这个!”
杨晏清有些表情木然地抽了抽眼角。
瞧着这人熟悉的动作,这短短一会儿的时间里,这人究竟将这话本翻了多少遍?
……
趴在榻上,亵衣被这人早就剥离了肩头,杨晏清犹豫着回头,心里也不知是真的犹豫还是隐藏的跃跃欲试:“你真要……?”
“要。”男人的声音平稳中带着笃定
萧景赫坐在床边,右手拿着湖笔,另一只手端着一个小巧的瓷碟,里面是杨晏清方才调好的颜色。
面前青年趴在榻上,肩膀浑圆白皙,流畅的曲线自肩胛骨蔓延而下,正如同那话本上所写的——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锦缎宣纸了。
杨晏清闭上嘴将脸埋在臂弯中,平日里自己会拿着书写作画的笔如今拿在萧景赫的手中,被人一点点在身上勾勒描绘出最爱的红梅,那种无端端的羞耻与隐秘的愉悦交织在一起,几乎让他有所情动。
他不得不有些庆幸此时趴在床榻上的动作。
萧景赫的手指划过杨晏清的蝴蝶骨,随即柔软的笔尖在杨晏清后脊的肌肤上轻点留下两瓣殷红。
他的呼吸不由得变得急促了几分,他不知道自己失忆前是否擅长写字作画,但是如今他看着自己笔下在爱人肌肤上绽开的痕迹,那种旖旎与艳丽交织在一起的美感让他的笔触不受控制地下滑,艳红色的线条顺着脊柱蜿蜒,直到那凹陷下去的腰窝才停下。
那处凹陷是天然的盛放梅花掉落花瓣的容器,殷红的颜料不断在上好的锦缎上堆叠绽放,犹如寒冬时节随雪飘落的梅瓣。
杨晏清的声音不知何时变得喑哑不堪,他忍不住出声求饶:“够、够了……”
“很好看。”萧景赫跪在榻边,弯腰靠近杨晏清的耳侧,“先生喜欢吗?”
“尚、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