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车的暗一:“……”
“管家公准备的马车,老爷子担心什么呢?”杨晏清笑着指了指身后,“都备着呢。”
出发前杨晏清大概扫了一眼,看到里面居然还有床被子的时候无语了良久,现在在淮济那些家伙眼里,他到底是个什么形象?
……算了,不想关心这个。
杨晏清估摸了一下时辰,对暗一道:“加快速度吧。”
“过了城门就有驿站,咱们用走商人的路引过去。”甘大夫连忙嘱咐,“别起冲突。”
杨晏清一想也是,前不久咱们赫赫战功的靖北王率领大军还去周国边境虎视眈眈压了好几天,现在周国指不定对大庆来的商队或是游民有多防备。
不过为了贸易和粮食,就算是再忌惮还得大开着城门……啧,真难啊。
杨晏清脑子里转着思绪,转头看向抱着自己的萧景赫:“你说,要不要把你这张俊脸做点手脚?”
萧景赫没有丝毫动容地果断拒绝:“不要。”
杨晏清的易容本事是很高,脸上的异物感也几乎没有,但是在事后看着洗下来的水后萧景赫几天洗脸的时候都自发延长了时间。
“那个用药水擦一擦就行了,是你自己总觉得不干净。”杨晏清哪里不知道萧景赫在抗拒什么,“你能确定周国这么多人,没一个见过当时大军压境前头领兵的人?”
“他们认的是靖北军的旗,又不是我的人,再说了,头盔甲胄……”萧景赫说到一半顿了一下,“打仗向来都是这样,莫说是主帅,就算是当面厮杀的敌军都不见得认识什么模样。”
只见窝在自己怀里的青年一脸意味深长的感叹道:“王爷最近辩才见长啊,不错,孺子可教也。”
“哪里,”萧景赫凑过去又亲了亲杨晏清的鼻尖,“是先生教得好。”
甘大夫木着脸扭过头,拽开马车帘子往旁边一甩,故意让外面的凉风吹进马车里试图吹醒马车里你侬我侬的两条亲嘴鱼。
都一路了,这马车还能不能坐人了!
烦死了!
天空开始细细密密下下来雨丝,并不大,却有种连绵不绝之势,秋雨下过,接下来的几天恐怕都会冷上许多。
突然,一抹灰扑扑的颜色冲着疾驰的马车冲过来,张开双臂直直站在了马车前方,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死死盯着因为车帘掀开而露出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