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鸾凤殿。
宗画每日都会按时过来为宁枝玉诊脉,今日也不例外。
自服用龙鳞至今已过去十日,那30片龙鳞只剩最后一片,今晚过后便要没了,宁枝玉却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燕鸢因此焦灼地在殿中踱步,拧眉望着太医的背影道:“你不是说阿玉的脉象越来越稳健了吗?为何他还不醒?”
宗画不答,片刻后将手缓缓自宁枝玉手腕上收回:“回皇上的话,就快了。”
“继续按着方子服药,龙鳞切不可断。”
燕鸢原打算不再见玄龙了,听他这么说,心头一股火气子窜上来:“朕上哪儿弄那么多龙鳞去。”
“你这庸医,难道除了龙鳞就寻不到别的能医阿玉的药了吗?”
宗画转身面对燕鸢,垂头作揖道:“赎微臣无能,还请皇上降罪。”
若真有别的法子,燕鸢当初也不会大费周章地将玄龙骗回宫了,他这会儿也就是发发脾气,等冷静下来,该取的龙鳞还是要去取。
这些天心情焦炙无比,一边盼着宁枝玉早些醒,一边又不受控制地想起被自己冷落在乾坤宫的玄龙。
他那日并不是有意对玄龙冷脸的,他是自我厌弃,明明是逢场作戏,怎么就险些沉溺在温柔乡中了呢,若不是那个梦,他恐怕会越陷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