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龙单臂枕在脸下,长发未束,暗金面具依旧好端端地戴在脸上,格外浓黑的睫毛安静地垂着,冷硬的面部轮廓令他看来不近人情,又莫名有些孤寂。
身上的伤使他面色苍白,唇部干得有些起皮。
他总是睡得这样沉,燕鸢已经习惯了,在旁边的木凳上坐下,抬手推玄龙的肩膀。
“阿泊。”
“阿泊。”
玄龙像是很不舒服,锋利的眉微微拧起,鼻间发出微不可闻的闷哼,燕鸢见他还不醒,便加重了力道,推得玄龙胸口撞在桌沿,疼出一身冷汗,总算从桌上爬了起来。
燕鸢见他痛苦地捂着胸口:“你没事吧?……”
玄龙摇头,将手从胸口挪开,眼底还有些刚睡醒时的模糊。
燕鸢从胸口取出丝绸白帕,擦了擦玄龙额角的冷汗:“你可算醒了,朕……我听小德子说你等了我一夜,怎得这般傻,以后若是很晚了还不见我来,便早些休息吧。”
玄龙静静望着他,低闷道:“……你说会来。”
燕鸢动作顿住,与他对视:“我是说过,可谁知道哪时便会被政务缠住,我身为帝王,自是不能同普通人那般悠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