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来利用,也是万不得已。
“这般喜欢,不要也罢。”玄龙低闷道。
燕鸢从身后抱住他,言语间已含了浓浓鼻音:“阿泊,不要待我这样狠心。”
那龙鳞是从后腰拔的,燕鸢此举触到他伤口,疼得玄龙呼吸发紧,额角冷汗冒了出来,不动声色地去掰燕鸢圈在自己腹前的手。
“你吃完后唤我,我送你上岸。”
燕鸢年纪不大,身形却不俗,比玄龙高出半头,如铁双臂紧紧桎梏着他不放:“我不走!你若强行赶我走,我便再跳下来。”
“反正你也不喜欢我了,任凭我淹死在你面前好了!”
玄龙垂眸,眼底血红:“……莫要逼我。”
“我不想逼你……我也不想的。”燕鸢的唇落在他后颈月牙状的疤痕上。
那块疤比皮肤深些,是拔逆鳞留下的。
旁的地方拔了鳞用了药皮肤或许能恢复如初,而那块地方却需要上百年、甚至更久,才能长出新的逆鳞。
何其珍贵。
宁枝玉上回能忽得精神大好,便是因为服了这护心血的逆鳞。
“你如今,便在逼我。”玄龙感到后颈温热,是燕鸢在哭,他忽得无力挣扎。
这人总是如此,对他说着与心里背道而驰的话,从未改过。
两人僵持之际,半空一道白光闪过,银色长鞭圈住燕鸢腰腹,将他从玄龙身上扯开,猛得掀翻在地。
燕鸢痛哼,槲乐现身,鞭子夹着劲风狠狠抽向他身体。
“滚!”
电光石火间,玄龙闪身过去,徒手抓住槲乐长满倒钩的银鞭,跪倒在地,鲜血顷刻从指缝里渗了出来,滴滴落在厚重地毯上,他未吭半声。
刚才那一鞭勾在燕鸢玉腰带上,未令他受伤,若这鞭子抽下去,便是半条命没了。
“阿泊!”
槲乐瞳孔骤然缩紧,丢了长鞭去看玄龙的伤,尖锐的银勾嵌入了玄龙掌心,血流如注。
“你为何要如此……”
“你为何要如此……”
玄龙并不言语,沉默地将手抽回来,槲乐不让,小心地将银勾从柔软的血肉中拔出,眼底涌出泪,顺着白皙面颊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