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龙合着双眼,已然再度陷入昏迷,燕鸢目光落在他被褥下微隆的小腹上,别扭地皱了皱眉。
一个男人怎么就会有孕呢。
还是个妖。
人与妖结合生下的孩子,会是个什么东西,人身龙尾,还是龙身人腿?……
不论是哪种,都挺膈应的。
世人哪会接受这种孽种。
即便他能接受,他又怎能容忍除宁枝玉以外的人产下的子嗣,若让宁枝玉知晓了,他该有多伤心。
总之,这孩子绝对不能要。
马车在日头高升之际驶入皇城,燕鸢将玄龙抱进乾坤宫的时候,命人将槲乐押进外殿。
这时候他心中还是有几分良知的,至少容许槲乐待在玄龙身边,前提是要槲乐和宫里的太监那般净身。
槲乐被御前侍卫按在地上当众扒光了衣物,他道行尽失,没怎么挣扎,那身不堪的痕迹就屈辱地暴露在人前。
燕鸢见了他身下的那处伤,惊讶地挑眉。
“啧。”
“没了好,没了就不会干坏事儿了,至少还能留着条命。”
燕鸢就是担心将槲乐放在玄龙身边,玄龙心思简单,会被槲乐给骗了,见槲乐那地方早没了,他便放心了,挥退殿中侍卫,留下赤身luǒ • tǐ的槲乐,去鸾凤殿寻宁枝玉了。
槲乐将染了血污的亵衣穿回去,无声地进了内殿,停在不远处望着床上的男人。
男人睡得很沉,方才外殿那么大得动静都没能将他吵醒,不过,槲乐很庆幸他没看到刚才那一幕。
槲乐在床边跪下,握住玄龙的手,贴在自己眉心,眼中落了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