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鸢将他当成畜牲似的,想打就打,想骂就骂,抬手就是一巴掌。
玄龙歪过脑袋,耳边嗡嗡作响,恍惚间想起幼时娘亲待他也是这般坏,骂得再难听都是轻的,抽在身上的鞭子才是彻骨的疼,旁的小龙不小心摔倒伤了爪子都会被爹爹娘亲心疼得不行,唯有他,从出生起便是多余的。
从前是,如今亦是。
还以为会有人对他心软,其实,亦是假的。
那巴掌比起从前受过的伤,根本不值得一提,兴许是因为他的时间越来越短,便矫情了起来,只受了这样几巴掌,就觉得好疼好疼了。
身上的人突然粗狂地开始撕扯他的衣物,玄龙没力气阻拦,便随燕鸢去了,反正这人总有办法威胁他的,槲乐在他手中,他连死都没办法安心。
前路茫茫,唯剩绝望。
暴怒中的燕鸢不可能有耐心为他抹膏脂,横冲直撞地就往里钻,玄龙骨节分明的手攥紧身下被褥,牙关紧咬,疼得呼吸发颤。
燕鸢低头要吻他,玄龙偏过头躲,他曾经一直认为,合交是真正恩爱的夫妻才能做的事情,从前燕鸢说喜欢他,要与他做夫妻,他信了,便欣然地受下那些难以忍受的苦,硬是从苦中品出甜蜜来。
如今才知道,那时的自己简直是天下最蠢的生灵。
原来真正深爱对方,是不舍得让对方疼半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