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我做得这一切……”
“还不够么?……”
“够?”男子牵动嘴角皮肉。
“怎么可能够,贫僧留你一条贱命,便是天大的恩赐与仁慈。”
“在外面舒服了那么久,该回去接受你应有的惩罚了。”
槲乐抬起双手扣住遏制住自己下巴的手,挣扎着要将他推开:“不……你休想……我死也不会回到那个地方……”
“那便死吧。”
男子大掌转而掐住槲乐脖颈,迫使他站起身。即将被杀掉的猪差不多就是这样,屠夫会用手指粗的长弯钩刺入猪的脖子里,粗蛮地拖向屠宰场,将血从脖子里放干净,然后开膛破肚。
两者并没有多大区别,都是被当作畜生对待。
槲乐被男子掐着脖子往外走,男子身量比他高了半头,一袭印着樊咒的灰色袈裟,强壮而危险,在他放松警惕之际,槲乐猛得抽出挂在后腰上的匕首,刺向男子腰侧,那是他准备今夜离开时防身用的,没想到会在这里派上用场。
刀刃划过空气,男子耳廓微动,松开槲乐脖子,夹着灵力的掌心重击在他心口,动作一气呵成。
槲乐飞出去重重撞在墙上,与匕首一同落地,五脏六腑剧痛,他撑着身子坐起,捂住心口咳出一大口血,弄脏了地板。
男子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沉声道。
“找死。”
男子是世间天赋少有的修士,不过20多岁,修为竟胜过槲乐苦修的几百年道行,当初槲乐就是被他活捉回去的,这点风吹草动哪里逃得过他的眼。
被击中,槲乐并不意外,粗重喘息着抬起头,任由嘴角淌出血,双目赤红道:“我不想死……”
“我说了……你的族人,不是我杀的。”
他向来只杀那些心术不正的恶心人族,怎可能屠他满族。偏偏这臭和尚拿着一块破布,非说那破布是他15年前屠他族人时穿的衣料,凭着上面与他相近的味道,硬是给他扣上了个莫须有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