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发了高热。”
玄龙腹间的束带已拆掉了,换了件未系腰带的灰麻长袍,肩上披着黑狐裘,长发垂散着,贴在脸边,腹部高高隆起。
意识模糊地回道。
“无事的,忍忍,便过去了。”
燕祸珩望着男人被冷汗浸湿的英气眉宇,低哑道。
“你在他身边的时候,都是这般的吗。”
忍忍就过去了。
玄龙心神恍惚,未听清。
燕祸珩想起那些飘渺却很真实的梦:“你从前便这般纵容他……”
出了长安城后,在官道上疾驰了几个时辰,路过一个僻静的小村落,玄龙烧得彻底没了意识,若是人族的产妇这般高热颠簸,定会一尸两命。
燕祸珩心中慌乱,不得不停下寻医,幸运的是那村落里恰好有个老大夫,开了副退热的汤药熬了给玄龙灌下,这一来一去就花了整整一个时辰。
他不知道人族的药物对玄龙没用。
离开村落时天色蒙蒙亮起来,窄小的马车容不下玄龙躺着,他艰难地蜷缩在车座的软垫上,枕着燕祸珩的腿,恍惚间觉得这般场景曾似乎发生过。
随着与燕祸珩接触越深,便越觉得熟悉,心底没来由地肯定他不会伤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