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的种,皆大欢喜,若不是他的,该出生便淹死。
“无需你多管闲事。”
花精看着他背影,小声问:“你会要吗……”
燕鸢面无表情,盯着玄龙不动:“来人,送她出宫。”
“他可能……要死了……”
前三字还算清晰,后三字消失在喉间,完全听不到了。
花精是不敢说的,如果燕鸢不想玄龙死,定会叫她救他,可她哪里救得了他,她有孩子,她不敢赌。
无论说与不说,玄龙都会死。
那只是早晚问题。
花精含泪转身离去。
他们不过都是芸芸众生里不被老天眷顾的生灵罢了,自己尚且自顾不暇,哪里还有能力去管旁人。
玄龙昏迷了近二十日,醒来时是中午,他发现自己的双手被一对镣铐锁了起来,镣铐是分开的,一左一右桎梏着双手,连着沉重的锁链,锁链尽头是坚固的床架支柱。
身上虽盖着被褥,但未穿衣物。
这是燕鸢的惩罚,玄龙很清楚。
小毡子每隔两个时辰便会进来看看,因此很快便发现他醒了,小毡子站在不远处,小心翼翼道。
“寒公子,您醒了……”
玄龙缓缓扭头,看了他一眼,便回头合上了双眼。
小毡子‘噗通’跪了下去,哽咽道:“寒公子……奴才一家都在长安,若奴才跟您走,他们便活不了了……”
“奴才给您磕头,求寒公子原谅……”
玄龙不太想与他说话,心死之人,早就不想在意那些有得没得了。
小毡子见他不搭理自己,抹着眼泪出去了,大约是去通知燕鸢了,不多时燕鸢便来了乾坤宫。
玄龙安静地看着上方,似是没听到脚步声,燕鸢从小毡子手中的托盘上端过鱼肉粥,舀了小勺,喂到玄龙唇边。
“张嘴。”
玄龙没反应。
“别做出这副死样子给朕看,你乖乖的,朕还能待你好些,将你放了,否则你便一辈子被锁在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