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最喜欢桂兰街的牛肉烤包子吗?花姨带你去买,新鲜出炉的烤包子比带进宫来的要好吃多了。”
阿执死死抱着燕鸢的身体,不肯放,眼泪将燕鸢的亵衣湿了个透:“阿执不要烤包子,阿执就要父皇……花姨,你叫父皇理理我,阿执害怕……”
“阿执好怕……”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他哭了许久,哭累了便不哭了,静静地趴在燕鸢胸口,同他说话,说今日一早太傅考他背诗,他全都背对了,父皇是不是该同先前那般亲亲他。
父皇为何不亲他呢。
花娘不忍心告诉阿执死亡的意义,他还太小太小了。
这么下去终不是办法,趁阿执不注意,花娘悄声靠近他,掐了个近期刚顿悟的昏睡诀,粉色的光束从后颈钻进阿执的身体,阿执长长的睫毛控制不住地耷拉下去,睡着了。
花娘轻手轻脚地将小人儿抱起来,抹去他面颊上残留的泪痕。
“别怕……有花姨在呢。”
半炷香后,一辆不起眼的小马车驶出午门,带着阿执离开了他出生的地方。马车闯入繁华的街市,离身后的皇城越来越远。
夜幕降临,火光缭绕了整座皇宫,燕祸珩带着几十万大军攻入城门,还未打,驻守皇宫的御林军便缴械投了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