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鸢许久未吭声,就在北赤以为他不会再开口的时候,燕鸢朝着那边喃喃笑了,“欢喜便好……他欢喜便好了。”
“他欢喜……我便也欢喜。”
这不是最好的结局么。
燕鸢毫无预兆地喷出一大口血,他身形微颤,习惯性用手背捂住唇,竭力抑制着咳嗽,然而根本控制不住。
就像他对玄龙的爱,与对自己的痛恨一般,控制不住。
血珠成串地落在玉石地面上,燕鸢的手被口中淌出的血染得通红,就连苍白的眉眼间都溅上了点点血渍。
“帝君!”北赤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
身前那道由胸口横跨至腹部的伤口显然裂开了,白色的衣襟前渗透出大团大团鲜艳的红,燕鸢感到很痛,也感到很痛快。
玄龙有孕时被自己关在监牢中用刑,用鞭子抽、用拶子夹十指……定比他痛得多了。
肉体越痛,燕鸢心里就越痛快。
“无事……”缓和过来,燕鸢轻推开神兵的搀扶,虚浮地向前走去。
“他说想见阿执,我送阿执去见他……”
“帝君,回宫吧。”北赤闪身挡在燕鸢面前,忧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