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
“父皇好像病了……你要同阿执一起进去看看他吗。”
玄龙:“……会有人照顾他的。”
燕鸢身为天帝,气运强盛,病了也该只是小病,何况他周身伺候的人多得是,哪里需要他去看。
他去了反而多余。
“可是任何人都比不过娘亲重要……”没有人比阿执更清楚燕鸢在失去玄龙以后有多痛苦。父皇想见娘亲的心切定不比自己少,可是他竟连和娘亲见面都不敢。
阿执不明白为什么。
娘亲的沉默令他感到很难过,他不是强人所难的性子,说了声阿执先进去了,便转身进了殿门。
待小人儿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玄龙在原地静站了许久,落寞垂目,隐身离去。
殿内静悄悄的,阿执试探着用传音术喊了两声父皇,告诉燕鸢自己回来了,没人答应。
分明感知到父皇的灵息就在这里,阿执慌张地跑入了内殿,见一袭白衣的父皇安然平躺于床,高悬的心正欲放下,父皇突然咳出一口血。燕鸢睁开布满血丝的双眸,虚虚撑着床坐起身子,捂着唇咳得浑身发颤。
鲜血从指缝中滴落下来,白色衣襟上也随着胸前崩裂的伤口出现更多的血花,燕鸢估摸着阿执今日应该是不会回来了,谁知昏沉间抬起头时,对上一张苍白的小脸。
“阿执……?”燕鸢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你娘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