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泊……对不起。”
玄龙身着亵衣,长发披散于身侧,坐靠于床。他与燕鸢隔着一扇门,燕鸢看不见他,他亦看不见燕鸢,殿内烛火影影绰绰,空洞寂寥。
“…皆已过去了。”
他说,皆已过去了。
如何能过去。
在燕鸢这里,此生此世都无法过去,除非他死,死了,什么都不知道了,就过去了。
这夜燕鸢絮絮叨叨地与玄龙说了许久的话,玄龙虽不赶他,却也不愿见他。若是用天帝的权力,这九重天的哪个角落他去不得,只是他不想再用那样的方式去逼迫他。
九千九百九十九只孔明灯终在破晓之际落入东海,燕鸢指尖触上紧闭的门扉,同里面的人道别。
“阿泊……我走了。”
“你要学会照顾自己,身子不舒坦,便请医仙过来,不要忍着,你若有什么病了痛了,叫阿执知道,他会哭的。”
玄龙不知是睡着了,还是不想理他了,没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