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君知你想他,你听父君的话,将药喝了,父君便请他来看你,好不好?”
纵使玄龙厌弃燕鸢,仗着曳灵的面子,他定是愿意来一趟的。
可来了之后呢。
没有之后。
燕鸢不想打扰他了。
他只想安静地离开,给自己留几分体面,希望往后玄龙不经意想起他的时候,不要觉得他很讨厌。
等不到燕鸢回答,便作罢,曳灵抬起指尖,温柔地触上燕鸢银白的发,近乎哽咽道:“鸢儿,你到底要父君如何才好……”
“只要你开口……父君能做到的,都帮你做,好不好……”
“你莫要再这般折磨自己……”
伤在儿身,痛在父母心。自燕鸢醒后,曳灵为了让他燃起生的希望,能说的,能做的,全都试了,可燕鸢就是没反应。
若非能感知到燕鸢薄弱气息,曳灵几乎以为他死了。
他静静躺在那里,如同一尊矜贵而暗淡的雕像,分明还那样年轻,却被迫遭受不该承受的重创,身心腐朽至深。
曳灵不知还有谁能拯救他的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