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昼只好换个问题,指了指车外,说道:“他为什么要抓我们?”
“嗐,谁知道呢。”老车夫摇头叹气,想到最害怕的地方去了,“该不会是想从咱们身上刮点油水吧?可老夫是个穷鬼,公子,你可有钱?”
“……”
江白昼认真想了想,他离开无尽海之前,的确带了些银钱,但此地与无尽海的货币未必相通,因此他还带了几颗名贵宝石,不知飞光殿的人识不识货……
不对,别人要打劫,他哪能乖乖就给呢?
“没有。”江白昼微微一笑,温声道,“老伯莫怕,有我在呢。”
老车夫险些厥过去,被他这气定神闲的姿态和大言不惭的口气惊呆了,学他之前的话问:“公子,你有门路?”
老车夫期待他说出“我姨娘的小叔的外甥是会武营大统领的副手的侍卫的同乡”之类的话,也算人脉一条,聊做安慰。可江白昼却摇了摇头,说:“没有。”
老车夫噎住了。
这时,马车停了。
从车帘的缝隙往外看,前方正是会武营的校场,荒火的俘虏们被绑了手脚,捆作一团,统统被强迫着跪在校场中央,其中有个身材魁梧、蓄大胡子的男人,骂骂咧咧道:“白龙左使?我呸!哪来的小白脸!叫谢炎出来招待老子!”
老车夫低声说:“谢炎是会武营大统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