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擅自解读我的想法。”
“那哥哥自己说给我听,别让我猜。”龙荧的手摸在江白昼的心上,试图感受他的心跳,然而结果只能是失望。
江白昼心跳平缓,神情冷静,眼珠如两汪冰湖,静静看人时,龙荧实在猜不出冰层下藏着什么。
何以总是这样冷淡?
陌生时冷淡,熟悉后冷淡,被自己冒犯了也不生气,借着欲望的由头一起滚到床上时,龙荧以为终于在他身上撬开了一条缝,即便再钝感的人,夜夜温存后,也该被情爱浸润得有涟漪了吧?
可在江白昼心里,情和欲似乎是完全分开的两个东西,不能混为一谈。
——他像极了睡完就翻脸不认人的纨绔浪子,夜里任龙荧随意地抱着作弄,甚至偶尔会主动,可天亮一切如初,感情并未升温。
龙荧迷茫地想:他的眼神什么时候才会变?
恐怕世上没有能触动他的事,那么,若是把他压在床上,用一种他从未想过的力度贯穿,狠狠折磨他,他会痛苦吗?会流泪吗?会不会在自己怀里求饶?
……
龙荧止住无边际的下流妄想,他那么喜欢江白昼,即便只在脑内亵渎,也觉得自己恶心得要命。
可龙荧自认就是一个恶心的人,还很虚伪。
他把头埋进江白昼的怀里,轻声叫:“哥哥。”
“嗯?”江白昼应了一声。
龙荧又叫:“哥哥。”
“……”江白昼轻笑,“有话直说。”
龙荧乖乖地说:“我不成亲,成亲就不能想你了,那怎么行?”
他表明自己的心意后,犹豫了下,忽然又说:“刚才我忍住了没提,其实你带回来的那个人,姬云婵她……”
“她怎么了?”
“她是姬世雄的女儿。”龙荧口吻凉凉的,“不然上城区有几个姓姬的?”
这回江白昼是实打实地惊讶了,他往姬云婵卧房的方向瞄了一眼,压低声音:“那她岂不就是你的……”
“才不是我的!”龙荧立刻打断,那股无理取闹劲儿又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我是你的,永远都只是你的。”
“好吧,你是我的。”江白昼状似无意地捏了捏他的脸,“那你准备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