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荧带了酒囊,仰头灌一口,用嘴渡给江白昼。
江白昼被烈酒呛了嗓子,轻咳两声,咽下去,身上顿时热了起来。
龙荧沉默一路,终于开口说话,问他:“哥哥喜欢喝酒吗?”
江白昼摇头:“我体质特异,千杯不醉,品不出酒的趣味来。”
“现在呢?”龙荧又渡给他一口,“五行之力没了,还喝不醉吗?”
“可以试试。”
江白昼伸手去够酒囊,龙荧闪开了,坚持要一口口亲自喂他。
两人借着烈酒接了无数个吻,寒风吹散斗篷,又被龙荧一手拢回。kua • xia的马儿在大雪中轻声嘶鸣,马蹄声掩盖了酒液交缠的湿润水声,江白昼的脸冻得发白,唇却红透,比以往任何一刻都美丽。
之所以更加美丽,是因为龙荧又要失去他了。
“好像有点醉了。”江白昼眼含笑意地说,“我浑身发热,心里有不一样的感觉。”
“什么感觉?”龙荧问。
“不太好说。”江白昼认真地想了想,忽然回头,“似乎……还想亲你。”
他话没说完,龙荧的吻就落了下来。
这几天江白昼是从未有过的虚弱,龙荧无时无刻不想抱他,抚摸他,控制他。这种控制名为照顾,当然实际上也是照顾,但掺杂了几分私欲,尽管龙荧极力克制,仍然在江白昼无力的依赖中得到了快感。
他不再掩藏,在马背上放开手脚,吻得江白昼浑身血热,连头发丝都在发颤。
马背颠簸,酒热风冷,江白昼意识模糊,体会到了一种近乎濒死的享受。
龙荧却才刚刚开始,冰冷的手掌忽然伸进他的衣襟深处,用特殊的方式把他唤醒。江白昼被迫整个人都蜷缩进龙荧怀里,嘴唇被含住,潮湿的眼睫上凝了一层白霜。
马背太窄了。
两个男人挣扎其上,多少有些紧迫。但这种紧迫正如他们此时心境,欢情苦短,弹指万年,所有心意都将埋藏在今夜这场大雪里。
龙荧的心意是雪中寒风,铺天盖地,烈得shā • rén。
江白昼的心意是雪中蹄印,清浅一行,走过时看得见,回头远望,又若有似无,被雪隐没了。
龙荧满心怅然,什么也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