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江白昼浓墨般的长发遮住了水下风光,只能从摇曳的水光里瞥见一线肤白,不及分辨那是他的腿还是腰,他就往回一收,重新藏到了头发底下。
“出去。”江白昼再次警告,“别逼我动手。”
“……”
原来他也知道该动手?那为什么被按在书案上非礼都不反抗?
龙荧觉得奇怪,很难不往“他故意勾引我”这个方向想。
可江白昼的神情没有一丝暧昧,冷淡圣洁堪比明月,让人多看他一眼都像玷污。
越是如此,龙荧越控制不住自己,心里涌动出成千上百种亵渎的方式。又是熟悉的感觉,仿佛他早已做过。
龙荧把手伸进水里,拨开了漂浮于水面的长发。
江白昼一惊,猛地退到浴桶尽头,可惜尽头也不过才远了几尺,无处可躲。
“怎么不动手?”龙荧捉住他的手腕,正欲再说些什么,话音忽地顿住——他的皮肤是凉的。
在热水里泡了这么久,竟然是凉的?!
龙荧惊得失色,用力地把江白昼拽到自己身边,后者似乎无力反抗,飘忽似一片浮萍,顺着力道直接滑进他怀里。龙荧把他从浴桶里抱了出来。
江白昼冷得像一块冰。
湿漉漉的发丝紧贴身体,龙荧的手隔着头发抱住他,把他擦干了些,抱到床上。
龙荧不知自己为何如此恐慌,可他就是慌得不得了,声音颤抖,一连串地发问:“你怎么了?受伤了?内伤?练功走火入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