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昼果真睡着了,不知梦到什么场景,喃喃地念叨什么鱼啊鸟的。过了一会儿,又叫了声龙荧的名字。
龙荧忍不住低头亲他。
马儿放缓速度,龙荧含住江白昼的唇,极尽温柔地吮吸舔舐,试探性地碰了碰他的舌。
江白昼醉意未散,人还不醒,脸庞在月光下泛起一片浸透酒气的红。
龙荧亲了一会儿越发心痒难耐,让马儿在林间随意地行走,自己的手伸向江白昼的衣带,不费吹灰之力,轻轻一拉就得逞了。
江白昼是被一股极度充盈的胀痛感弄醒的。
睁开眼睛的时候仍有点茫然,不知发生了什么。有风从被揉乱的衣襟灌进来,他的两条腿跨在马背上,竟然没有了遮挡,腿根裸露在外,被晚风吹得冰凉。
不该热的地方却是热的。
他听见了龙荧略有些粗重的喘息,低沉,饱含忍耐,携着热气从背后扑洒过来,落到他的后颈上。
江白昼浑身一抖。
马儿唏律律地嘶鸣着急奔起来。
晃动的树木在夜风里沙沙响,视野沾上一片水雾,越过死人河,破庙近在眼前。
江白昼想开口,但吐不出正常的音节,龙荧勒紧他的腰,在颠簸的马背上宣泄许久无处发挥的力量,如山洪决堤,江白昼被洪水灌满,连脚趾都在打颤。
马儿终于停了,震动的世界重归平静。
龙荧捉住江白昼的脚腕,轻轻揉了揉,帮他整理衣裤,重新系起衣带。
江白昼出了一身汗,梳好的头发也被弄乱了,模样颇有些不堪入目。他不高兴,皱眉盯紧龙荧,施以无声的谴责。龙荧把这当夸奖,亲手扶他下马,一本正经道:“哥哥难道不喜欢?”
江白昼竟然认真思考了一下:“还行。”
“‘还行’?”龙荧十分委屈,贴着他的耳根,哑声道,“我的本钱这么足,伺候得哥哥死去活来,得到的评价竟然只是‘还行’?”
“……”
江白昼转怒为笑,拿手指点了点龙荧的肩膀,将他推离几寸:“好是好,但要节制。”
龙荧还欲争辩,江白昼已经不理他了,径自往庙里走。
龙荧从马背上的挂囊里取下夜灯和供品,紧跟上去。
破庙的周围长满了复生的杂草,绿意盎然,已不似当初萧条。但庙门仍旧破旧,吱呀呀地摇摆着,在风里奏出一曲寂寥的歌,彰显着它的无人问津。
江白昼停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