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睿的力道很大,几乎捏碎温姝的肩膀。
“真是可怜。”
祁睿步步紧逼。
“我说过你会后悔的,温姝。”
“温姝,你这样的人,去考什么试?哄的孤开心了,要什么不给你?”
很少有少年能生这样一双艳气的眼,平日并不殊显,只有靠他极近的时候才能窥到一二。
祁睿心中一跳。
“你今天从了我,便放你去考试。没有我的命令,外头的禁卫凭你的本事如何冲出去?”
温姝眼中渐泛起绝望之色。
他的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
祁睿笑了声,慢条斯理地说,“温姝,你自己选。”
折断自己的脊梁跪一时。
还是在暗无天日的世道中跪一世?
他的手腕还在淌着血。
猩红的血浸湿了束缚腕子的腰带。
习武的少年手指冰冷,带着薄薄的粗茧,让温姝想到吐着信子的毒蛇。这条毒蛇披着矜贵的人皮,嗅着血腥味而来,沿着温姝僵硬的四肢缠缚,露出狰狞的底色。
温姝仿佛要被勒毙了呼吸。
向上顽强生长的枝桠骤然折断,森白枝干裸露在太子的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