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当天夜里,风头正盛的太子殿下轻装简从,夜访易家。
易家深夜一角的房间只有他们三个人。
易钊俯首,易欢装作疯疯癫癫的样子,当今的太子殿下看着自己的表兄慢条斯理地责问,易钊闭了闭眼睛,终于承认了自己的私心。
祁睿险些气笑了。
温姝可真是个祸害。
他摆了摆手,“温姝在易家先留两个月,孤不方便在如今的节骨眼上将人带回去,但最多两个月,人要给父皇交上去。”
今上一世枭雄,如今虽已病重,到底不是好瞒骗的人。
祁睿虽也奇怪他的父亲病重不思江山社稷,为何只执着于找到温姝,但到底没有别的解释,便只能默认父亲年老昏聩。而志得意满的祁睿身上最像他父亲的便是极度的自负。
祁睿也有自己的私心。
他将温姝留在易家,自己也能得空过来看一看。
“明日孤派些东宫嘴严的人过来看顾,你们二人没什么事便不要去了。”
祁睿还不知道易欢恢复了神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