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选。”江凛抬手帮她整理了下领口,“都是给你的。”
温宁:“……?”
送来的裙子起码有二三十条来着。
“我穿不了那么多。”温宁自己衣服就不少,“酒店的衣帽间也不够放的。”
温宁站着他坐着,难得比他高上一点点。
但即便男人穿着家居服,坐姿随意,那股气场却仍在,尤其是他在家里都不戴眼镜,看着还是很有气场。
他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留一半放家里,衣帽间不是都给你空出来了。”
温宁眨巴了下眼睛。
她注意到他说的是“家里”,而不是“他家”。
不知怎么,温宁觉得他这简简单单一个说词比他一连给她买了几十条大牌衣裙都更让她来得开心。
她嘴角翘了翘:“……也行叭。”
试完最后一条时,温宁在脱衣服时,遇到了点小麻烦,她从洗手间探出个脑袋,看向仍坐在衣帽间等她的男人。
“哥哥。”
江凛抬眸。
“你过来下。”温宁说。
江凛站起身,走至洗手间门口,低声问:“怎么了?”
“裙子好像哪里被勾到了。”温宁转过身,“你帮我看看呀。”
她身上穿的是一条黑色连衣裙,背后拉链大开,原本就白皙的肌肤让连衣裙纯正的黑衬得越发白得晃眼,蝴蝶骨纤细漂亮。
温宁人在洗手间里面,他在外面,见他没反应,忍不住又问了句:“勾到哪里了呀?”
江凛往前踏了一步。
温宁看着高大的男人出现在镜中,出现在她身后。
上周在这面镜子前发生的事情忽然尽数闪现在她脑海中,她后知后觉地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