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下眼,不再看他。
卷翘的睫毛轻轻颤动,有小小的透明水珠顺着滚落下去。
浴室里安静了一瞬,只剩下水流声。
然后温宁听见他低声说:“帮你取下来?”
温宁和缓下来的心跳倏然又加快,她揪住他皮带上方的那颗衬衫扣子,几不可察地点点头。
猫尾巴连同其他的束缚一起都被取了下来。
温宁没抬头,也能感觉他落在她身上的目光。
她脚尖不在自地蜷了蜷。
男人还是一身几近一丝不苟的打扮,黑西裤皮带束紧,衬衫只是解了最上方两粒扣子,法式袖稍稍挽起。
只是被水打湿后,隐约露出了里面紧实的腹肌。
反而更性感。
刚才在卧室时,她大脑一片空白,此刻才慢了好几拍反应过来他最后说的那几句话。
温宁仍揪着那颗扣子。
她单单脑补了下那个场景,都觉得脸红心跳。
这个男人为什么这么会。
她一个经常画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的画手好像都不如他会的样子。
是因为他比她年长六岁,又身处名利圈,难免见多识广吗。
不过他就算不会,也不会让人看出来。
他会做足一切准备,然后用慢条斯理的动作或沉缓冷静的语速来掩盖仅剩的一点生疏。
就像之前帮她戴项链、手链和耳环时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