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述说:“谢少爷用过了么,一起吧。”
谢洛生没有推辞,坐在病床边,和容述一道儿用了那顿饭。
他们坐在一起,窗外是晚秋的萧瑟,天高明净,穹宇高阔,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随口闲谈,聊起京戏,聊起谢洛生在外留学的数年时光。
谢洛生年少出国,操着那么一口半生不熟的英文,就踏上了异国他乡的土地。那时学法语的少,多是英语,他的法语还是后来去了国外才学的,日夜练着,有意雕琢。
谢家是典型的中国大家族,他爹娘都不同意他去学医,谢洛生一再坚持,才退了步,让他跟着林老爷子学中医。
哪晓得他志不在此,非要飞出国外去瞧一瞧。
谢洛生说他爹娘气坏了,关了谢洛生的禁闭,是他哥哥将他放出来的,替他斡旋打点。
容述想了想,说:“谢沅生?”
谢洛生脸上露出一点笑,点了点头,说:“容先生也知道家兄?”
容述道:“江南时报的笔杆子,
谢沅生还曾给容述写过一篇文章,词藻华美,多有赞誉之意。那时容述成名不久,远不到今天如日中天的地位。
容述穿女装很是为人诟病,有人拿他嘲整个梨园行,台上乱了雌雄,到了台下也妖里妖气的,颠倒乾坤,污人耳目,引起了梨园行几个老泰斗的不满。
谢沅生却赞扬容述,说他不但戏唱的好,思想前卫,敢于打破封建禁锢,很是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