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烟缭绕,容述夹着烟,扬起脸看着苍穹的烟花,光影错落着,衬得下颌脖颈线条性感又漂亮。谢洛生心口跳得越发急促,他饮过几杯葡萄酒,在那一瞬间,酒意姗姗来迟,脸是热的,呼吸也有几分不畅。
他说:“容叔叔。”
容述抽了口烟,烟上能见一点湿润,随口应道:“嗯?”
谢洛生心跳得更厉害,他有些头昏脑涨,低声说:“容叔叔,我脸好热。”
容述抬起眼睛看着谢洛生,他脸颊当真是泛着红,一双眼睛却亮晶晶的,满目都是他。
容述说:“喝醉了?”
谢洛生点了点头,又摇头,只看着容述笑,没有说话。
他目光专注又炽热,如一捧火,克制着,仿佛下一瞬就要燃烧起来。容述看着他的眼睛,目光滑过谢洛生的鼻梁,落在谢洛生嘴唇上,红的,他一看就紧张地抿了抿,喉结都上下滚动了一下。
谢洛生受不住他眼神的打量,小声地叫他,“容先生。”
青年有一把好嗓音,清醒时不疾不徐,话说得井井有条又不失力量,低下来叫人时却是江南的吴侬软语,平白多了几分撒娇的意味。
容述夹着烟,看着谢洛生,大抵是他这副皮囊合心合意,就连这份气韵也是循着他的喜好长的,在那一瞬间,容述竟也有了片刻的恍神。
容述失神不过须臾,当即开口道:“风大,回去吧。”
谢洛生摇了摇头,他看着容述,只觉得这一夜实在很美好,少时放过的许多烟花都不如今夜的绚烂,就连雪都美上几分。
他舍不得回去,今夜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显得弥足珍贵。
谢洛生望着容述,鬼使神差地说:
“thesunlightclaspstheearth,
themoonbeamskissthesea
Ifthoukissnotme?”
容述只听出几句含糊的英文,并未明白其中意,“嗯?”
谢洛生说:“是一首英国诗人写的诗,大意是阳光紧紧拥抱着大地,月光吻着波浪,但这些接吻又有何益”他顿了顿,看着容述,低声轻笑道:“如果你肯不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