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就变成了一声shen • yin,勃发的yīn • jīng整根捅入了穴内,馋久了,迫不及待地绞紧滚烫的xing • qi,恍惚间,谢洛生听容述说,“宝贝儿,这么想做容太太?”
谢洛生喘息着看向容述,说:“……容叔叔嫁给我,容叔叔是谢太太。”
容述哑然,他笑了声,说:“谢太太就谢太太吧,春宵一刻值千金,是不当辜负。”
这一夜谢洛生头一回尝着容述的难缠,这人深谙风月,二人亲热过了几回,就已经摸透了谢洛生的敏感处,将人弄得快活欲死。谢洛生欲海沉沦,恍恍惚惚间望见容述的眼睛,犹见几分清醒,顿时如同一盆冷水兜头罩下,谢洛生心里陡然生出不甘心和委屈。
大抵人总是贪心,谢洛生如今竟觉得容述那点喜欢太浅太薄,不够,远远不够。
容述像是做好了随时抽身而退的准备,这点喜欢于他而言,哪天就吹散了,微不足道。
谢洛生也微不足道。
二人躯体缠绵,容述敏锐,堪堪察觉出谢洛生的心思,一双手已经搂上了他的脖子,嘴唇也贴着他,含糊不清地叫他,“容叔叔。”
容述随口应了声,掰开谢洛生的大腿,一下子插得极深,底下那口湿软的穴抽搐着咬得更紧,青年低低地喘息声响在耳边,克制又隐忍,撩人的很。刹那间,容述也有了几分难耐,顾不上其他。
临到后来,二人都汗津津的挨着黏着,容述在谢洛生身体里出了精,他要抽出去,谢洛生却迷迷糊糊地夹紧他,说:“……不要走。”
容述抽了口气,报复性地捅了几下,哑声说:“宝贝儿,真想含着睡一宿?”
“要生病的。”
谢洛生却不管,低声说:“喜欢容叔叔。”
容述笑了,道:“就这么喜欢,嗯?”
谢洛生没睁眼,搂着容述吻他的鬓边耳朵,声音轻,却缠绵缱绻,梦呓也似的,咕哝道:“喜欢,容叔叔是我的。”
“想把容叔叔藏起来……不让别人看,”谢洛生重复了一遍,声音更小,仿佛委屈又无可奈何,恨恨的,“关起来。”
容述心头颤了颤,看着谢洛生,长夜寂静,温暖的躯体紧紧挨着他,一团火也似,烧得他有些不适,安静地看了半晌,到底是没舍得推开。
第38章
转眼间春节就过去了,日子过得快,一场春雨过后,沪城街头的老树已经冒了新芽,显出一点绿意。
戏台上正在唱一出《霸王别姬》,是一出旧戏了,虞姬还是虞姬,霸王已经换了人,那是容家班一个年轻的小生,唱腔响遏行云,年纪小,却有几分独到的韵味。
自封箱戏后,何少桢有一段时间都没有再登过台,仿佛在沪城消失了,后来一家报上登出了何少桢在舞厅买醉的新闻。报纸上的人消瘦了许多,眉眼不见当初的意气风发,约莫是春三月,便传出何少桢去了北平的消息,说是再不唱戏了。
那时谢洛生同容述在一起吃早餐,不过翻了几页报纸,就是何少桢的新闻,谢洛生下意识地看向容述,容述眉毛都没抬,容色冷静,将那页报纸翻了过去。
谢洛生说不清心里什么感觉,他想,人可真是复杂,若是容述为了何少桢有些别的反应,他说不定要不高兴,可容述这样冷淡,谢洛生又生出几分恻然,一时间不知是容述太冷漠,还是他当真不在意。
谢洛生有些瞧不上这样的自己患得患失,喜怒都因着容述,他原以为二人在一起,他便不在意那些细枝末节,当真能泰然处之,冷静耐心,如同他学医,可真在一起了,反倒越发不受控。
二人在一起从隆冬落雪,到春意渐生,谢洛生发现自己好像更喜欢容述了,可他还拿捏不准容述的心思。容述是一个完美的恋人,有魅力,处事周道,教人挑不出半点错。谢洛生知道容述是喜欢自己的,可相处日久,这份喜欢就如同蒙了层雾,看不真切。
台上唱的一出英雄悲歌,霸王兵败,四面俱是楚歌,虞姬唱道:“愿以君王腰间宝剑,自刎于君前”,霸王怎么舍得,着紧长声道:“妃子,不可寻此短见哪!”
谢洛生目不转睛地看着台上的虞姬,见虞姬诓了剑,横剑自刎,心似乎都随着“她”倒下而抖了抖,耳边已听见了啜泣声。
一出戏落下帷幕,周遭掌声如雷,谢洛生恍了恍神,唱着戏的容述分外耀眼,仿佛是能发光的,让人不自觉地被吸引着,一颦一笑,悲欢喜怒都随着他回到了那一折折王侯将相的旧戏里。不知怎的,谢洛生想起容述喜好穿女装,心里陡然生出几分荒唐的念头,好像这偌大尘世,都成了容述的戏台,他嬉笑怒骂,恣意地唱着独属于他自己的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