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述说:“好。”
“辛苦了,”他看着薛明汝这不修边幅的模样,大抵这几日没少操心,话里便多了几分外露的真心诚意。
薛明汝笑了声,“说什么呢,我过两日我再来找你,”
言罢,转身就走了。
直到上了楼,进了屋子,容述紧绷的神经才堪堪松缓了下来。谢洛生一关上门,就去解容述身上的衣裳,他眉毛皱得紧,仿佛在做一件极痛苦的事。容述垂眼看着谢洛生,不过短短几天,谢洛生瘦了一圈,眼下发青,半点都没有平日里的意气风发,挺拔自信。
容述目光沉甸甸的,看得谢洛生手都抖了,攥着衬衫扣子怎么都解不开。一用力,一颗扣子崩坏了,自敞开的衣襟里,他看见了容述胸口的鞭痕,心口骤疼,手指顿时颤得厉害。
容述叹了声,握着谢洛生的手指,道:“没什么的。”
“他们怎么敢”谢洛生嗓子哑得说不出话,“怎么能……这么对你?”
容述笑了下,摩挲着谢洛生颤抖的指尖,道:“只是一点皮肉伤罢了,你想想,特务处那种地方,有几个人能站着走出来的?”
“你老公多厉害,”容述玩笑道。
谢洛生却受不住,他脸色绷着,深深地吐出一口气,不说话,只上手去脱容述的衣服。正当盛夏,衣服穿得薄,解了衬衫,容述身上的伤再无遮掩,谢洛生心口疼得狠。那是鞭伤,有几道甩得重,皮开肉绽,大抵是新撕裂的,草草地洒了止血的药粉,难怪他身上那白衬衣上干干净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