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钧言不回答,只是沉默地跟他碰杯,逼迫他一直不停地喝酒,巴黎水在口中索然无味,他肚子饿了,又点了一份炸鸡吃。
凌晨时分,察觉到李赫似乎已经到了快喝趴下的程度,白钧言停下了,问道:“用你的卡,买单全场你介意吗?”
李赫到底不是傻子,在他的思维世界里,时间的指针很缓慢,撑着下巴趴在桌上,脑袋歪过去问他:“为什么我要买单全场?”
白钧言好像在笑:“因为今天是我生日啊,我不高兴,想让所有人都高兴一下。”
李赫醉醺醺道:“……你不高兴吗,你为什么不高兴。”
白钧言低头看着这个趴着的、模样看着毫无攻击力,甚至眼神单纯到瞧着有几分傻白甜的富三代同学,脸上的营业笑收了几分,如白雪公主那位恶毒继母卖苹果时的语气恶道:“因为你啊。”
“为什么会,因为我不开心?”
白钧言知道他已经醉了,憋着的话,也可以说出口了:“你差点害死一个人,或许,你心里有半分愧疚吗?”
李赫倏地怔住,眼睛睁得开了些,不知道联想到了什么,喃喃自语:“…怎么不愧疚,我每天都在自责。”
白钧言冷然审视着他,讥讽道:“你也会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