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洗澡的空隙,小刘去帮他遛狗了,顺便给他买了早餐回来。
李赫独居,通常是自己下厨,也做给小刘一起吃。
他喝了一口新鲜豆浆,嘴唇抿着吸管,状态比方才恢复了些:“昨晚辛苦你了,谢谢。”
“不辛苦,应该的,不过……您那位朋友,一直没出现,我想应该是喝醉了直接回家了,要不您打电话问问情况?”
“不用了。”
李赫虽然喝醉,却没有断片,他记得很清楚,跟他喝酒的那家伙,根本没喝醉,他很清醒,让人怀疑喝的是水而不是酒。
卡刷了多少,手机里有短信提示,所以……他认为这个看着年纪不大的外卖员失业了,现在应该是去做酒托了,也可能同时兼职在江南美术馆工作。
尽管被酒托骗了酒钱,他也并不太生气,昨晚的消费他看了,自己喝了两瓶酒,喝完第一瓶后他追加了一瓶。小白喝了一瓶,按理说有三瓶的消费,但实际只刷了自己喝的那两瓶酒的费用,炸鸡七十八,是对方吃的。
李赫猜对方喝的本来就是不是酒是酒托的概率更大了。
况且,自己跑去过营业点的美术馆,碰了未展出的装置,这行为要是放在规矩严苛的博物馆,是要罚款的。
就是把自己丢在路旁走掉,有些不道德。
……说不生气,多少还是有一些气的。
到公司后,李赫就让小刘回家休息了,并告诉他今天不会发生像昨天那样的事了,他衣装整齐地坐电梯上楼,会议前,不出所料接到了父亲李辉的电话。
果不其然,是质问昨晚的事。
“朋友生日,我喝多了,”他简短地解释,“手机没电了。”
“你很少会这样,”李辉探究地问他,“是哪个朋友,你在上海,见到什么人了吗?”
“没有。”他一口否认。
“如果…你见到李煊,他问你要什么,你都不能给,他有多危险,你知道的。”
“爸……”李赫轻轻扯了扯嘴角,表情淡下来,“我没有见过他。”
“没见过就好。”李辉又问了几句他工作上的事,方才挂电话。
开完会,李赫看了会儿文件,签完字,就穿上外套离开。公司的停车场停着一辆他自己的帕拉梅拉,他是开车去的江南美术馆,因为年轻,身体撑得住,像昨晚上那样的宿醉,只睡了四个小时,也没有影响到他今天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