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我记住了,我不打,我就是看看。”
两人说着话出去时,被张超看见了,注意到唐凌他弟贴李赫贴得很近,一脸的笑意,眉心就是一拧,有种不太好的直觉。
当晚,张超就打电话给他,提了一嘴:“唐凌他弟是个GAY,你最好给我小心一点。”
“小心什么,他只跟我说了四句话还是五句话,他也不知道我是吧。”李赫正在浴缸里泡澡,香薰蜡烛火光摇曳,飘出天竺葵的淡淡幽香。
张超一时无语:“那些GAY,有GAY达的你懂吗,你再像直男你也是弯的!他看你眼神不对劲啊,你信我的,离远一点就是了,除非你也想跟人家小孩子玩。”
“不想。”
“那就远一点。”
“好。”李赫答应了,正好又看见沈给他发了消息,半小时前,沈问他到家没有,他方才回了,说到了,沈又发了消息问他:“小赫哥,你过几天跨年夜有什么安排吗?”
李赫回:“跟家里人吃饭。”
沈似乎打算再约他,因为张超提了醒,李赫很干脆地用晚安为结尾,结束了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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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号这天跨年,李赫赶在快闭馆前去了美术馆,下午三点半,美术馆人烟稀少,空旷的展厅被清水混凝土包裹住,他站在雕塑作品《腐烂》的围栏前,展品前那冷冰冰的聚光灯是唯一的光源。
一旁的美术馆员工见他脸色沉着,主动说:“今晚就会撤展了,所以这件展品其实在这里已经放了有一个月了,而因为腐烂而产生的些微异味,是该展出的一部分,虽然有很多人反映,但艺术家仍然坚持不打扫,而是保持原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