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另一端的任昭,语气显然不对劲了:“李……”
“李河。”白钧言意识到了,瞬间内疚道不行,“怎么了昭昭,你也刚好认识同名的……?”
“没什么……这个名字好土,哈哈哈。”他看似不在意地嘲了一句,心情显然因为这个名字Down了下来,白钧言连讲了几个笑话给他听,还说:“我有个新来的帅哥同事。”
“帅哥同事,有多帅?直的弯的啊?”
“这个不清楚,我发照片给你看,”白钧言从这位刚来的实习同事的朋友圈,偷了一张对方的生活照,转发给任昭,“帅不帅?”
任昭马上精神了。
白钧言说不是:“我个人觉得比照片要帅,从佛罗伦萨留学回来的,会讲意大利语,追求者好多,还来美术馆给他送花哈哈哈哈。我努力跟他打好关系,以后你单身回国,我就介绍给你认识好不好?”
虽然嘴上这么讲,但只是安慰一下任昭,给他看看,其实这个世界上还有别的帅哥,不必执着于李赫。
“他名字也很好听,”白钧言说,“他叫关泽。”
从任昭这里,算是确认了,李赫的确就是那位渣男,细节都到这个地步了,总不可能兄弟二人同名同姓吧。
这次是百分百确定了。
看来李赫的温和礼貌,都是他的假面。
白钧言心底滋生的愧疚一下全飞走了,冷静地发了消息给李赫。
“我同事讲,李煊说今天下午过来拉走雕塑,你要不过来一趟?”
这么晚了,没想到李赫还是立刻回复,问几点。
白钧言说不清楚具体时间:“总之是下午,你有空的话,提前来园区那家三支桂咖啡厅吧,到了联系我。”
实际上,根本没这回事,这个李煊压根没有回过消息。
想不到李赫还是个爱好艺术的人,对一个不知名的雕塑这么执着,还执意要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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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江南美术馆。
“小白。”同事关泽喊他:“开会了。”
白钧言昨晚跟任昭聊得很晚,现在正犯困,忍不住打着哈欠,进了会议室。
会议主题是暂定在今年六月底的印象派特展,是江南美术馆成立十周年的特别展出。
周馆长说:“目前已经谈好借到的展品,有克劳德莫奈的《小庞特翁德阿特尔》,《西奥多佩罗盖》,马奈的《草地上的午餐》,还有雷诺阿的《加布里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