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敏果然很意外,其实她已经有相当久的年岁没有跟人讲过德语了:“怀特,你的中文名叫什么?”她伸手浅浅地跟他的手掌握了一下。
“我中文名叫白钧言,”他略微低头,“您怎么称呼我都可以。”
“白先生看起来很年轻,是特意学的德语么?”
他笑:“是大学选修课上学习的。”他一开始只是兴趣,后来学得精了一些,就打算去德国念硕士了。
霍敏了然地点头,说正题:“这幅画是我父亲留给我的遗物,因为它的价值,这些年时不时就会引来一些盗窃贼,所以只能将它封存至此,我很遗憾世人无法见到它的美丽,所以这次才邀请你们前来。”
她说的很客气,实际上应该是集团董事长拜托了多次,才有了这次机会。
白钧言侧头看着画。
在灯光下的巨幅艺术品,睡莲只是安静地漂浮在蓝紫色的水面上,永恒的吉□□花园凝固在了此刻的时间里,白钧言完全挪不开目光,甚至忘了要说什么。
霍敏问:“它很美吧。”
“是的……”白钧言点头,“太令人着迷了。”
“二十年前这幅画就是如此,二十年后仍旧这么美,艺术品的价值,是被人发现,而并非锁在我的地下室。”
白钧言勉强抽出着迷的思维,翻开了资料,跟伊芙琳介绍本次展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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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赫是刚打完壁球回来,他回房间简单收拾了一下,站在露台边缘,能眺望到远方的海港。
他询问安叔:“我妈妈还在跟客人聊天吗?”
安叔点头:“阿赫找伊芙琳有事吗?”
“没事,我只是问问。”李赫看了眼时间,“安叔,你带我去一趟车库吧。”
霍宅的住宅区和车库并未修在一起,车库里除了平日霍敏出行常常乘坐的库里南,还有几辆小车,李赫指着那一辆蓝色法拉利:“这是阿微表哥的车么?”
李赫是老来子,事实上,大舅舅的孙子,都快同他一般大了。他口中的阿微表哥,是霍敏弟弟的小儿子,年纪比李赫要大个四岁。
安叔说是,李赫就给霍慎微拨了一通越洋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