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白钧言送礼物的时候,就觉得这个东西对方不会使用的。
一开始说要出差,刚好是那位霍女士大寿时,白钧言问过需不需要带点礼物什么的。
周馆长告诉他:“集团会准备的,你就是去工作,没关系的,不要破费了。”
可白钧言觉得,空手上门不符合他的习惯,临时去逛了街,想挑条丝巾的,最后却觉得:这些高奢丝巾,送了人家也不可能戴。
那两天美术馆正好有烧窑的活动,他正好借用了馆内的砖窖,烧了几个杯子,从中挑出了最好看的带到了香港,打算剩下的自己用。
还有一个不小心把颜色烧坏了,残缺的有点不算好看,白钧言打算回头送给李赫。
他现在正在撩人家,怎么说也要有点诚意。
从香港直飞回了老家,白诚开车来滨海机场接机。
白钧言一身累赘,刚好跟随一个香港购物团一起出来。
“我妈要的衣服,我跑了几家才给她买到!好累,”白钧言递了两个手提袋给白诚,“爸你帮我拎一点。”
“……怎么这么多?”白诚也是头大,多帮他拿了两件,“走走走,先去车上,飞机上吃的嘛?”
“吃了个小面包。”他坐的国航回来,国航飞机餐很不行。
一出机场,白钧言就感觉到了北方的低温,是和香港是南辕北辙的差距,机场外面的公路还有积雪,在夜幕下,被凌冽的北风号号地割到脸上。
白钧言身上穿的少,好久没回过家,站在原地面对熟悉的车牌,怅惘了几秒钟,就冻得躲在了白诚的背后:“白院士,你的车停的远不远,我好冷!”
白诚多年前还是教授,现在已经评上院士了。
这个年纪的院士,可以说是独一份的。
到车上,白钧言就穿了厚实的羽绒服。
在北方,室内室外是两个世界。
白诚系上安全带,发动汽车:“你才刚入职,你领导就带你去香港出差啊?”
“那是说明我优秀!”
白诚问他:“那你觉得上海怎么样,打算长期留在那里吗?”
他摇摇头:“上海好吃,但还是老家好吃一些,那边消费也高,烤冷面都能玩出连锁店的城市。虽然不错,但我才不会久待的。”白钧言其实没有打算干太久的,兴许年后再工作一两个月,就会辞职。但这不妨碍他喜欢这份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