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亮着灯,白钧言不得不伸手帮他摘手绳:“这是什么做的?”
“珊瑚的,不值钱,图的是个寓意,在车公庙供过的。”
“哦,这样……”白钧言毕竟是做艺术品相关工作的,知道珊瑚有贵的也有便宜的,但他不懂行,就看见一个造型一模一样的手绳,“情侣款啊,那给我吧。”
反正白钧言也打算把那个丑杯子送给李赫:“我改天给你个我自己做的陶瓷。”
“陶瓷?”李赫想到了什么,“花瓶,杯子?”
“是杯子,小茶杯。”
他还没下车,收了手绳,还把手伸过去给李赫:“那你帮我系一下吧,戴上这个,我会变得幸运一些吧?”
李赫看着他自然而然的动作,很难让他自己回家系……只能动作很轻地将刚刚还在自己手上的红珊瑚,系到对方的手腕上去:“会幸运的,无论是考试,还是生活,或是工作。”
白钧言抬首,反问:“爱情呢,这个也能保佑吗?”
“我不知道……”李赫笑了一下,“或许吧。”
白钧言拉开车门:“我回家了,拜拜。”
“拜拜。”
李赫看他冷得直哆嗦,抱着胳膊迅速冲进了小区,没几秒就消失在黑暗的夜幕中了。
他在夜色下开车回家,到家是十一点出头,白钧言刚洗完澡,问他到没有。
李赫坐在壁炉前的地毯上撸了几下狗,回消息:“刚到。”
“我今天好像问了你很多问题,了解了你很多,但是你没怎么问我。”
李赫回想了一下。
自己似乎,的确是一直处于回答他问题的状态,尽管很想了解白钧言,但他没有问出口。
白钧言:“你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李赫低头看着乖顺的Friday,指尖打字:“为什么这么害怕狗。”
白钧言:“上次跟你讲过,我小时候被咬过好几次。”
李赫:“我记得的。”
李赫:“你爱看什么电影?”
白钧言趴在床上,一边试图解开红珊瑚手绳,一边回复:“恐怖片,我喜欢温子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