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拆穿他毫无意义。
“我好困了。”白钧言疲倦地打字,“先闭眼睛了,明天再聊。晚安。”
“晚安。”
他等了一会儿,看白钧言确实是睡觉去了,就收了手机,进浴室洗澡。
几乎是闭眼的一瞬,白钧言就睡着了。
李赫站在花洒下,热水淋在身上,感觉到,自己仿佛陷入了一张织得很密的大网。
他想爬出去,现在似乎还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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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李赫去遛狗晨跑回来,要去上班,从昨天穿的外套口袋里把车钥匙拿出来。
低头嗅了下,这件黑色羊绒大衣上似乎还残留着白钧言身上的气味,应该是洗衣液的薰衣草味道,很淡很淡,得益于他嗅觉天生敏锐,才能嗅到的气味。
口袋里还有酒吧送的一张下次到店使用的莫吉托,也留在了他这里。
他这几天还要去美术馆那边的公立图书馆还书,借的歇后语大全在飞机上就已经看完了。其实明天美术馆开馆,他可以顺便去还书的,但暂时……他还不想去见白钧言。
这种心情,并不是出于他不喜欢白钧言,相反,是因为有点喜欢他,但摸不准对方到底是什么心思。
十六号上午,江南美术馆重新开馆,有些冷清,人烟稀少。
同事关泽问了白钧言关于香港出差的事:“你见到那幅莫奈了?”
“嗯,见到了,我还戴着手套碰了一下,你敢信吗!”
其实这个同事,刚来不久,但恰巧坐在白钧言身旁,所以两人算是能互相泡一杯咖啡,帮忙拿外卖的关系。
关泽平素话不多,今天却问了很多:“是不是存放在很隐秘的地方,那么昂贵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