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这么不受控制。
一旁的方秘书看见了,问:“李总在烦恼合作方的事?”
他管李辉叫李董,现在新上任的,就是李总了。
“不是……”他摇头,就连工作也会走神,自己有那么喜欢白钧言吗?
如果白钧言是巫师,会魔法,一定是给他这个麻瓜喝了什么爱情魔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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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
关泽的摩托车穿过梧桐路,停在一间安静的老洋房外。
这是他的房子,但他平时不住这里,名义上是租给别人的状态,所以今天他来,是为了“收房租”。
他提着购物袋,直接用钥匙开了门,房间里的男人听见了,顿住了画笔。
李煊坐在二楼的窗户前,面前立着画架,半拉着帘子,借着今天的好天气,正在勾勒一副快要完工的作品。
如果是稍微懂画的人,一看见就会认出:“雷诺阿!”
简直和原作一模一样。
特意调制的油画颜料湿迹还未干透,在阳光反射下泛着油润的光泽。
地上散乱着一堆被铲平颜料的油画框,看起来有些年份了。
而李煊的身上满是颜料,浑身脏兮兮的不修边幅,目光很难从画上抽离开来。
关泽走到他规定的范围外,没有靠近,问:“你画完了这幅?”
“还有很多道工序要处理。”他头也不抬,用布擦了擦画笔,“你今天来干什么?”
“来收房租,顺便看看你什么进度了,要快一点了。”
李煊作画,需要在一个完全安静的地方完成,人多的地方不适合,所以关泽借出了自己名下的洋房给他,附近都是有钱人,不会和租客打招呼,也不会关心新来的租客。李煊不爱出门,住在这里很安全。
从租客这里拿到“房租”,关泽又去了地下室,阴暗而密不透风的地下室放着很多化学仪器,还弥漫着一股酒味。
一个蓄着胡须的中年人在角落的秋千床上打瞌睡,关泽下楼梯的步伐惊动了他,男人瞬间睁眼,两只眼睛在暗处盯着关泽下楼。
男人双手托在后脑勺后,带着酒意的声音懒散道:“喂,离我工作的地方远一点。”
两人看起来并不熟稔。
关泽温和地说:“老吴,我给你带了酒,还有披萨,都放在厨房了,不过,你还是少喝一些,那些东西比例是不能配错的。”
“不用你教我做事。”老谭用一份报纸遮住了自己的脸,“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