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带了。”李赫关了一部分灯,坐在了加的小床上,床有一米一宽,长度和普通的床一致。
其实中午他来的时候,本没打算留宿的,他只是想着白钧言生病了,同事可能没那么顾得上他。要不自己把白钧言带回家,要不看看他情况,监督他吃了药就离开。
总不能在白钧言跟那么多同事团建的时候,自己赖着不走吧。
结果李赫根本没想到,白钧言自己跑来隔壁城市看樱花了,他身边压根没有同事。
李赫睡在加的床上。
他好像从来没有睡过这种弹簧床,床的睡感不好,他就像豌豆公主一样,隔着五十公分的床垫,都能感觉到下面硌人的钢丝,一根一根的,勒住皮肤。
草坪和吊床可能会比它要让人更觉得舒适一些。
放在旁边充电的手机屏幕亮起来,李赫晚上会退出钉钉,不会管工作消息,有很重要的事方秘书会给他打电话的。
会在现在这个时间点联系他的,也只有……
白钧言?
李赫看了一眼大床的方向,白钧言还是背对着自己,看得见手机的光芒,居然还没睡,还在玩手机。
李赫点开屏幕,看他的消息。
“备注给你改好了。”
附带一张截图。
“蚕宝宝?”他念出声。
白钧言转过身跟他说话,屏幕的光映照在脸庞上:“救命啊,你干嘛读出来!”
“这是什么意思?宝宝可以理解,为什么是蚕宝宝。”
“因为你很缠人啊!就像蚕宝宝吐丝作茧一样。”
出门三天,一天三五个电话,白钧言想象了一下,如果真有个对象这样子……那是不是说明,自己没有给对方足够的安全感?
李赫显然是对自己不放心。
李赫并没有觉得自己缠人,打电话的时间他看过,三天加起来不到一个小时,间或发消息,可谈恋爱不该这样吗。
他只是早上起来会感觉想他,想知道白钧言在干什么,吃早饭了吗,出门了没,去哪里玩了,中午会想他吃了什么,回酒店没有……更何况白钧言出门第一天就感冒了,李赫自然是怕他病重的。
“你不喜欢我太缠你对吗。”他在黑暗中望着白钧言。
白钧言沉默一会儿。
“我知道你是对我好,所以你不要管我,我今天没看见樱花不开心。”他鼻子还是堵着的,声线听起来是委屈的。